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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惭愧这个反面情结,在狠狠地磨难我!是我该死,是我灾祸,谁让我这么忽视,这么薄情,十年的心腹,说不要就不要
山岗上飞着的不再是鸟,是些孩子们自己制作的风筝
山羊不知道节令,跟着渐行渐远的青草到了很陡的山坡,望着天上的云彩
村头的红椿树下,一些拾着牛粪的老人不约而同地集中在盘着发达的树根的路边,看对门山上盘绕着的公路
那是他们的孙男孙女回来的路途
他们的孙男孙女们都是躲开他们出去的,到城里或者其他的大地方上,出售着劳动力,把青春兑现民币,不象这个叫阿定的山岗,付出的劳动总是得不到相应的报酬
只是那些年过半白的汉子,只相信犁头与钢锄能够带来让日子过得去的好处,他们收了田里的稻谷,收了旱地上的玉米,他们又用犁头把板结了的泥土重先翻起来,面向秋阳晒着,他们准备着小春作物的种子,再次进入土地
老鼠跟着回到家里,山岗上的粮食颗粒归仓,它们也得迁徙,只是那些有些玩皮的谷鸟一直没有回家的打算
妇女们的农活渐渐少了,种完地之后,她们还得上街,把那些栽在玉米地里的黄豆做成豆芽背到街上出售
豆芽是天然的,不肥不瘦,不象外省人在街上租房子生产的那种,添加着化肥,虽然白白胖胖,却有无数的毒素
街上的水果都是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的,价格也便宜,却无法在苹果上偿到新鲜的甜味,无法在好看珍珠般的水晶葡萄里品出自然的清香
九月的山岗,水果熟得迟些,象那些传统少女的爱情,却以它特有的绿色占居着街上消费者的眼光
山岗上的红黍是为数不多的经济作物,一毛钱一市斤的市场行情,那可是家里孩子上学的杂费和身上的衣裳,书包里的文具和交给村上的提留款项
白天,是谁都拦不了山岗上的人们手里的锄头,谁都无法让他们闲聊在某家的火塘边,捧着水烟锅喝着苦茶,晚上却是另外一种景致
竹笛细弱游丝的吸引,足以让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们脚板痒痒,他们会聚在某棵大青树下,唱着一些调子,把自己对某位少女的喜欢加到里面
这时,月亮出来,过了中秋的月亮就象初产的少妇,有些赢弱,有些苍白,有些病态的美在里面
那些听到竹笛同样心痒的少女也从母亲再三叮嘱中出来,她们总是三三两两,远远地围着竹笛看着头上的月亮,她们手里缝着鞋垫,绣着花,那是她们心里的语言
她们手里永远使用着一根线,穿梭在乡村的种种场境中,联系着生活种种元素
她们惦记着对自己有意的那位男人,猜测着某些日子的滋味,她们的心情就象晃荡在天上的月亮,有些惨白
妇们坐在自家的席架前,理着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线,把一棵又一棵席草喂进席机,密密地织着一家人的生活
身边是自己的男人,把犁把一丢,他们就是王一样的主人,他们要做的事情雷都打不动,是茶罐里泛着清香的茶叶,是酒碗里燃得起火的老酒,是冒着悠闲情致的旱烟
婚离得出乎意料的平静
难免有人不解
她却说,男人铁了心不要这个家,哭闹有什么用?寻死上吊有什么用?他已经厌烦你了,还会顾念你的泪和痛吗?
当咱们再大少许的功夫,到了上学的年纪了,这时候,咱们又“抢”走了双亲的积聚——都将会给咱们作了膏火,买少许该用的引导书和功课、纸墨笔砚等
到了咱们上初级中学、高级中学、大课时,越来越难的课程,上课越来越劳累时,咱们还要拿钱去讨教教授补课,一节课即是好几百,那么一年下来,咱们又要花几何钱呢?
58、容颜易老,爱情易逝,物质也会变成幻得幻失,唯有内心富足才能在日渐老去的时光找到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