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的 飞 鼠 溪
墨香如昔
写在前面的话：“飞鼠溪”这首歌是为加拿大育空河谷的狼群们写的。1992年， 加拿大育空地方政府施行了一项Caribor Enbancement Program(驯鹿增量计划)，用人为猎杀狼群的方式让原本因人类过度捕杀而数量锐减的驯鹿能迅速地增产繁殖，达到吸引人们来本地从事相关的娱乐活动。狼，就这样被无辜的屠杀了。。。。。。
一首关于狼的曲子 一个象受伤的狼那般牵动我温柔心弦的男人 一个关于爱上飞鼠溪的故事
一
当初浪迹BBS，浪迹“天涯”，纯粹是现实生活中受到了一系列的打击却又难以忘却，才迫使自己转战和沉溺到网络这个虚幻的世界中来。希望能在网络这方虚幻的心灵净土，寻觅到自己在生活中求而不得的世界。
但渐渐地，是真的爱上了这片土地，甚至到了痴迷的境地。不过还好，游荡各个论坛的我，为自己定了一个网络交友的尺度，并一直坚持着这个原则：不牵涉感情入生活。直到遇到这么一个男人，一个经历和性格喜好都象极了我的男人。。。。。。
最开始，也是在BBS上认识他的。这是一个极端大男子主义的人，在群里，我偶尔发言，常常会招来他这么一句：“男人说话，女人一边呆着去！”作为一名新人，又不能象他一样在里头肆无忌惮地大吼大叫，只能哑巴吃黄连，闷着。想来当时的心情应是极端的郁闷，甚至还萌生了他要是在我跟前，非得给他脑门上狠狠一板砖的念头。发展到后来，只要一看到他那个头像闪动发言，就开始四处找板砖的地步，可谓将之恨入了骨髓！在群里，但凡看到此人，我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实在躲不开，也是咬紧牙关在那儿和他硬挺。每逢这种时候，荧幕这边的我，是断不能去照镜子的，那铁定是张扭曲变形的脸！
这个世界就这么奇怪，事情往往总会朝着当事人事先预想不到的情况发展。要不是那场电脑病毒风波，恐怕和他，就将一直这么僵持下去了吧？
二
买了电脑近两年，却仍然没有愧对“电脑白痴”这个称谓。不知道电脑怎么就中毒了，而且还怎么杀都杀不死。正在我垂死挣扎的时候，群里的姐姐请他帮我维护，没想到他居然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想来当是姐姐面子够大。请求通过验证的消息也带着他独有的风格：“加”，还带一个大大的惊叹号！就这么着，此人成了我QQ里的好友，并一直在那旮旯呆了下来。
他帮我收拾电脑的那个晚上，连带的，把我人也狠狠地搓吧了一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咬一咬牙，得，咱先忍着，等你给我弄好了，再飞起一脚，踢你出去！但这实在是个没有耐性的男人，脾气又臭，火气又大。手忙脚乱按照他一大堆指令行事的我，还得腾出眼来看他搓吧我：“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笨死的”，“你个笨女人，安个文件都不会”，“你要死啦，接来的文件找不到？一开始不知道自己选择地方保存？”。。。。。。实在忍不住了，我回了一句：“还不都是你一直骂？”“你说什么？你个笨女人！你再说，你看我还管不管你！还不快接！重新装，再装错了，你就挖个坑把自个儿埋了算了！”“。。。。。。”
忙活了一整晚，终于在他一口一个笨蛋的搓吧下，将他发来的文件全部接收并顺利找到了。“接下来就点安装么？”我问。“是的。”那边敲过来两个字。“一、二、三！”我在心里默数，果然，三刚刚数完，信息就又来了：“笨女人！”哈哈，我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善良，逮到机会都不说这几个字儿！“安好没有？安好了就点运行，查杀！”又一个信息让我回过神来。为了避免下一个笨字再次刺激我的神经，我开始手忙脚乱地点击安装。“磨唧什么呢？好没有？”“还没。。。。。。”“还没？那你这么久在做什么呢？笨得没救了！”还是逃不掉这个厄运！“MD，你个臭男人，咱们走着瞧！”忍无可忍地我，也开始在这边恨恨地痛斥荧幕那边姬指气使的他，当然此刻也仅只限于在嘴里骂骂。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差点让我当场崩溃：文件安装不了！一点安装，屏幕上就出现顶大一个红叉，还伴随着系统不怀好意的一声“咚”！气急败坏的我急忙将这个情况告诉他，那边却半晌没有动静，可能是在帮我查另外的软件吧，我猜。好容易盼来了信息的“滴滴”声，等待以久的我，急忙将之点开，印入眼帘的是这么一句话：“笨女人，中毒太深，已经没救了。连可执行文件都打不开了，你就等死吧。我睡觉了！”这个消息过后，他果然就下线了。这这这，这算什么意思？瞪着屏幕好一会儿，我都愣是没反应过来。半晌才发出一声尖叫：“你个王八蛋！去死！”一连串足以表达我此刻愤怒情绪的自定义图片，却因为他的离线而无法发出去。
正当我傻愣在电脑旁，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的头像居然又闪了起来：“要不，你还是先试试在线杀毒？你电脑好象中毒太深了。”我又好气又好笑，做了小人又来装君子？没好气地回复他：“是啊，是啊，中毒太深了，没治了。情花毒，要死了！”“你个小P孩儿，懂什么情不情，爱不爱的？你电脑和你人一样没救了，你现在可以收拾一下去世了！”“你作死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烫你个赖皮虎！”“本来就是了，不用烫了。谢谢！另外提醒你一句，女人太暴力，找不到老公的！还有，在群里，你不吹要死啊？一看就一典型自恋狂！”群里？自恋狂？我终于懂他为什么会时时针对我了，就因为我曾经和群的创建者在群里聊天时开了这么一个玩笑：他说他是群里第一帅哥，我嗤之以鼻地说自己是群里第一美女加老大，这家伙当时就冲出来吼了我一句“白痴女人”，搞半天，原来原因在这里！连真话和调侃都分不清的男人，凭什么来搓吧我？缓缓打过去这么一句：“不好意思，我什么都喜欢，就不喜欢吹牛。我知道你没人爱，嫉妒我。我原谅你！”“你个死女人，去死！”嘿嘿，中计了！几乎可以想象得到，此刻那个家伙在屏幕对面歇斯底里的模样。“你先请，我有礼貌，男士优先，你先下去等我。”“不用等了，我早就在下面了。你个笨女人，你祈祷吧，别落在我手里，搓吧死你！”我正准备回话，他却又发来一个信息：“对了，最后恭喜你电脑寿终正寝！”发完这句话，无论我怎么骂他，头像都没再闪过一次，看来这次是真的下线了。望着乱七八糟的电脑桌面，看着一堆让我面色铁青，歇斯底里的对话，这么些年来，我终于懂了什么叫欲哭无泪！！带着对他的诅咒和怨毒，一夜难以成眠。
三
在朋友的帮助下，终于免除了系统崩溃的厄运。新的防毒软件，在电脑里总共查出了了14个病毒。查杀的当天，我没有上网，但脑子里却一整天都没停止过地晃荡着那个臭男人的嘴脸，一想到白白挨了一晚上的搓吧，心情就阴霾到了极点，同时也想好了一大堆再次碰到他时该砸的“板砖儿”。
重新开机，看着那些讨厌的符号终于从电脑里消失，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舒畅。QQ头像刚刚浮出水面，就接到一堆的信息。正一条条地挑选回复着，这样一条信息就印入了眼帘：“你电脑没事了吧？”虽然少了“笨女人”三个字，但从内容来看，用脚指头想，也能猜到是谁发的。我没好气地回复：“还没死！”“算你命大。对了，这个送你！”居然发过来一个蛋糕。“你怎么知道我生日？”“切，在群里大声吆喝，不就怕别人不知道么？现在得偿所愿了！”虽然他的话把我噎个半死，但收礼物毕竟是件开心的事，而且是这个经常把“死女人”挂嘴边砸我的家伙送的，感觉很有成就感。“那就谢谢咯！”“不客气，走了，看书去了！”虽然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早准备的那些板砖儿忘丢了，觉得有些遗憾，但毕竟是第一次说话没吵架，心情也就随之平复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投入他的复习，我转战我的论坛，相安无事。
四
初到这个论坛，需要熟悉的东西很多。在闲逛中，无意间和坛子里一个叫老烟的老油子及其朋友卯上了。于是开始了在论坛里相互拍砖的生涯。BBS上的规则就是这样，一旦上了掐架的“贼船”，就非得硬着头皮把牢底坐穿不可。特别是象我这种好强任性的女孩子，即使心里再委屈，面子上好歹还是得硬撑着的。此时的状态和心理，也许正是俗话说的：打肿脸充胖子！但只有自己知道，那强硬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多么疲累的心。实在是死鸭子嘴硬啊！明明自己也知道这个道理，可偏就低不下那头，认输逃跑。那段时间，疲于应付论坛里纷飞的砖雨，倒的确是忘记了论坛里还有那个曾经一口一个“死女人，笨女人”地骂着我的他。
掐架对于女孩子来说，本来就是件吃亏的事情。能撑着就很不容易了，别想能真正胜出。虽然也看出了老烟他们在言语间对我已经手下留情的事实，但还是被他们一伙人调侃搓吧得够戗！就在我心情低落的时候，QQ上传来他这么一条信息：“你今后别再去招惹老烟那些人了。你那点劲头也就欺负欺负我。那几个人可是纯流氓，说话恶心加埋汰。别哪天被气哭了，才来怪我没提醒你。”原来他一直关注着我和老烟他们在坛子里掐架的事情，那他这话，算是关心吗？不管怎么说，沮丧中的我，仍然因为这些话感到了温暖，对他，心里也不再象以往那般排斥了。也因为他的安慰（即使大男人主义意味仍然那么浓重）和开解，心情稍微雀跃了一点，不再那么压抑了。我们甚至开始尝试着比较友好地聊天，火药味在两个人的共同退步和努力中，淡去了不少，即使偶尔有所碰撞，也明白玩笑的成分占得更多。
五
一开始，聊的都是些无聊的琐事，有时还会因为各自的忙碌，使整个谈话显得心不在焉，甚至前言不搭后语。但毕竟也算是开始比较正常的交流和沟通了。只是，当时的我，还从没想过，自己对他的感情会在这个基础上更进一步。后边发生的事情和情绪上的变化，让我自己都有些手忙脚乱，应接不暇！
音乐的确是网络沟通中很好的辅助工具，甚至可以拉近人与人的心和感情。忘了是怎么聊到音乐的了，只记得他说他那边网速慢，在线听不了歌。一时兴起，就开通了QQ上的语音聊天，将麦对准音箱，把自己喜欢的音乐放给他听。两个人就这么一边听歌，一边闲聊。其间，我还不停地在论坛上回着帖子，闹腾得不亦乐乎！
聊到后来，我却惊讶地发现，我和他，居然是如此相似的两个人。我们欣赏同一种音乐风格，喜欢谈论相似的话题，甚至连喝咖啡的习惯都一样：不加糖。渐渐地，谈话就有了兴趣，最后竟变得专注起来。我想，当时的他，应该也有这种感觉吧？
那天的我和那天的他，居然在聊天中那么自然地就谈到了彼此的一些情感隐私，自然得直到现在我都还觉得奇怪。毕竟那时的我们，还并不是特别熟悉啊！
因为群里姐姐的关系，对他，我多多少少也有一些了解。知道他离了婚，有一个女儿。在群里聊天的时候，也见过别人转发的他女儿的照片，大眼睛圆溜溜，乌黑黑的，特别可爱（让当时的我一见就有想掐她脸蛋的冲动，呵呵）。随着聊天氛围的轻松，我突然就聊到了他家妞妞。他的回话里，直白地流露出了作为一个父亲，对自己女儿的那份浓浓的父爱，这让从小生活在严肃的父亲身边的我，竟在那一刻，有了几许感动。很感慨地，我打过去这么一句话：“我其实觉得你很幸福呢，能参与女儿成长的父亲是最幸福的父亲！”那边沉默半晌。就在我快以为他掉线的时候，发过来这么一句话：“你觉得参与她的成长就是一种幸福吗？”“难道不是吗？”“能亲自抚养她成人才是一种幸福！”看到这句话，我沉默了，我突然觉得我的话，那些本来无心的话，已在不经意间触痛了他心底最痛却又最柔软的一隅。
就在我最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他却打过来了这么一句话：“除了这些歌，你还喜欢什么曲子啊？”看到这句话，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你呢？你喜欢什么歌？不如你给我推荐一首吧。”“听过飞鼠溪吗？是一首曲子。”“飞鼠溪？什么东东？没听过，我去找来听听。”“是一首为加拿大育空河谷的狼群们写的曲子。”“狼？”“是的。”接下来，那边又是半天没反应。想来是在查资料吧，因为他明天要参加MBA的复试。百度的试听窗口刚刚开打，他的信息就发了过来：“ ‘飞鼠溪’ 这首歌是为加拿大育空河谷的狼群们写的。1992年， 加拿大育空地方政府施行了一项Caribor Enbancement Program(驯鹿增量计划)，用人为猎杀狼群的方式让原本因人类过度捕杀而数量锐减的驯鹿能迅速地增产繁殖，达到吸引人们来本地从事相关的娱乐活动。狼，就这样被无辜的屠杀了。。。。。。”看着这样一行字，听着这样一首曲子，回想着刚刚他那句“能亲自抚养她成人才是一种幸福”，心里突然波涛翻涌起来。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啊？在他看似坚强的外表下，原来也隐藏着这么一颗柔软的心。
六
莫名地，我突然就很想了解这个男人，究竟在过去的岁月里，经历了怎么样的打击和痛楚。匆匆打开刚刚关闭的论坛，点击着他的名字，查看他半年多前的文字。因为刚刚在聊到我两年来一直独居，生活上不太会自己照顾自己的时候，他曾经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也是直到半年前才重新和父母住在一起，生活起居才正常起来了。”直觉告诉我，“半年前”这个时间，应该就是他从那段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的分水岭。
终于找到了他的文字，那是一些带着淡淡的忧伤，生生的疼痛的文字，早随着时光的流逝，被深深地埋到了坛子里。此刻被我重新翻检出来，文字里承载的生活和苦痛，却一点没有褪色。虽然没有直接描述他婚姻和爱情的内容，但那些转贴和隐晦的心情文字，对于我这个今夜想了解他的人而言，已经绰绰有余。一页页地翻着，一遍遍地疼着，为他的曾经，也为我自己的过去。。。。。。
实在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了，我轻轻关掉窗口。此时，读的已不再是故事了，而是一个男人，一个那么要强坚强的男人，在最脆弱的某个瞬间不经意就流露出来的血淋淋的疼痛。电脑的微光下，不禁又想起了那些失眠、掉发、焦躁和自己折腾自己的日子，心底涌起沉沉的忧伤。
还记得那一刻的自己，就象一只受惊的老鼠。除了摘下中指那个半月前才买的戒指——那个以为总结了五年艰辛，预示着一生幸福的戒指——狠狠地砸在那丑陋的两个人身上，扭头逃离，当时的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那还是我24年来第一次赤裸裸地直面人性的丑恶！如果换作是现在，也许反应会淡定许多了吧？
他在文章里流露的那些受到伤害后，转而伤害自己的经历和心情，我也深深地体会过。那些伤害不仅仅在我的胃里，我的身上，更是在我的心里！屏幕上那个黑黑的QQ头像的主人，在贴出这些文字的时候，是否也和我一样，心底流淌着伤口剥蚀的疼痛感？飞鼠溪，经过漫长的缓冲，竟在这一刻响起。听着耳畔流淌的乐音，心，有丝丝揪疼。此刻的他，在我心里，似乎就是那匹育空河谷无辜受伤的狼，而且是一匹这么孤独的狼，在沉沉的夜幕中，独自一人，静静地舔舐着伤口。身边的一切，似乎都离他很远，很远。。。。。。
女人的感觉就是这么奇怪。身边有很多男人大献殷勤，为自己跑东跑西，却怎么都入不了她的眼。偏偏被身边很多人视作清高典型的她，却往往会在某一个瞬间，因了某种机缘，被某个自己以前从未深想过的男人的一句话乃至一声叹息而打动。这是专属于女人的情感怪圈。解释不清，又或许根本没得解释。
七
也是从这天开始，对这个男人，竟开始有了一丝担心，甚至是牵挂！我想，自己也许对他还说不上爱，但喜欢的感觉却一定是有的了。
这种心情，就象记忆里偷喝故乡那坛酸梅酒的感觉。以前一直不懂，为什么老家的女孩儿会喜欢喝这种饮品，但现在的我，却是真的明白了。老家的女孩儿们，逢年过节都要喝酸梅酒。小小的我，出于好奇，曾经趁大人不注意，偷偷在宴席上喝过一次。入口涩涩苦苦，喝完了还微微有些上头。晕晕忽忽地晃到里屋，也没看清楚地儿，就倒头大睡。宴席结束，喝醉的我才被妈妈发现并从床跟拎了出来。有没有挨骂是不记得了，但酸梅酒的味道却就此深深刻在了记忆里。现在的我，终于懂了老家的女孩儿们为什么这么喜欢喝它了。伴随着那抹灼热而下的，当是侵入五脏六腑，纠缠于四肢百骸的“杂陈五味”。或许，这就是文中常说的那种小女儿家心头难以言说的青涩和羞赧吧？涩涩苦苦中缠绵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酸甜，真个应了那句“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绝唱！
八
他是那匹无辜受伤的狼，每每翻到他的心情文字，总让我莫名地心疼，为他，也为自己。也因为“飞鼠溪”这首曲子，突然就觉得这个离自己原本很遥远的男人，一下子贴近了自己的心。。。
但我不敢去想象爱上他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子。经历了曾经的一段感情和老酒的网事后，回到现实生活中来的我，已经变得安分了。学会了正视理想和现实的落差。情比金坚应该是有的，但在琐屑的生活中，爱情，却又是最经不起折腾和考验的东西。曾经很长一段时间，爱对我而言，除了疼痛就是满脑子肮脏的画面，甚至让我想要呕吐。最是单纯年少时！那些年幼时单纯的梦想和浪漫的憧憬，在今天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现实中林林种种的琐屑。夜凉如水，望着别人窗户里泻出的温馨，常常也会感到孤独。寂寞的时候，仍会不自禁地重温一下昔日那些玫瑰色的梦，却又总是如蜻蜓点水般地，在冷冷的现实中很快淡去。而这个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牵动了我心底最温柔的那根弦的男人，恰如我那些逝去的梦想一般，那么美好。但回哞间，又显得是那么遥不可及。。。。。。
我们是这么相似的两个人，所以注定了吸引；我们偏偏又是这么相似的两个人，所以也注定了不能靠近。了解了他曾经受到的伤害，更明白两个人没有未来。曾经的回忆深入骨髓，是因为真爱。同样也因为真爱，势必就不能容忍自己身边将来的那个他，回忆里仍然充盈着另一个人的气息。同样是爱情，却有着编次和顺序，一旦接轨，就注定了是悲剧。。。。。。
生活充满了魔力，既能让两个陌生人相遇、相知、相爱，亦能使两个相爱的人在琐屑中疏离、淡漠甚至怨毒。对的时间里遇到对的人，就能成就一世的幸福，这就是白头偕老，相濡以沫；错误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只会留下伤口；而我们更多的，却是在错误的时间里遇到正确的人，除了一声叹息，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爱放逐，相忘江湖。因而，相爱不如怀念。那些不曾拥有过的美好，必会在回忆氤氲的气息里，不时于心湖荡漾。希望若干年后，我想起你，你还是今天这般模样，而我，也仍会在你记忆里散发馨香。。。。。。
端一杯我们都喜欢的苦咖啡，听着“飞鼠溪”，似乎能看见远方那匹孤狼，正在广袤的原野上自由地奔腾。浅浅的微笑，浮上我的脸庞，还有什么比这更好，比这更幸福呢？祝福所有我爱的人们，也祝福你，祝福我自己，希望在未来的人生旅途，都能洒落一地的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