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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纷沓的落叶不是春天出生,无光泽的黄,干僵
仿佛先天营养不足的病孩子
如果不遭遇袭击,自身有多久的存活能力呢?它们的母体,一颗巨大的榆树,周身围裹红布,一层又一层,日子久的,被时间和雨水漂白,新的还可嗅出纤维的味道
锁,吊在翘脚可即的分枝
各式各样
象征来过又走的人各式各样的乞愿
一颗神化后的树,上升为人类的精神自慰器
越是年久,越受到无比虔诚的膜拜
另一种经历是和我的一次不成功的初恋有关,我当时已经是大二学生了,可是还是傻乎乎的,至少我的表情容易让人联想到老实巴交或是憨厚实在之类的字眼,我腼腆、胆小、神经质,缺乏自信、经常在白日里幻想着各种怪异的事情,尽管我知道那些事情不可能发生
我喜欢阅读欧美的文学,是图书馆里的那些书,全是英文,从那里我读完了海明威的《老人与海》、马尔克斯.加西亚的《百年孤独》、伊迪丝·华顿的《天真时代》、《老》,托马斯·哈代的《还乡》、《无名的裘德》等等
当时的浙大图书馆还算是杭州高校里数一数二图书馆,背靠着老和山和附近的一片茶园
那时我们最常去的自修地点就是图书馆,在阅览室里,灯光明亮,长排桌和独自的椅子,每个人占了桌子的一角,通常是把书包放在桌上,把一些书随便堆在手的左边或右边,然后就埋头看起书或者做作业,很少有时间抬起头东张西望
在那儿我认识了小娟,是社科系的,那是后来我才知道的
我经常碰巧地和她坐在了那张105A、E的座位上,面对面
首先是我惊诧于她的书包比我的还大,书比我的更厚,总是在她面前堆成一摞,高高的,几乎让我担心她会碰倒它们
同时,让我惊诧的是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会读得下去那些枯燥至极的哲学、马列著作、毛泽东选集之类的东西?于是我难免多看了她几眼,应该说,她不是一个美女,身材略瘦弱了些,脸色经常苍白,好像缺少阳光的那种,或者是贫血造成
她的脸上还有一些雀斑,可是嘴角下的那一颗美人痣解了她的围,让她看上去有点冰美人的味道,特别是嘴角微微往上翘的时候或是撇撇嘴并努着的时候,感觉特别可爱
我这人就有这种毛病,喜欢穷根究底地了解一件事情的由来或是它的结局
所以,我不知不觉地就会在和小娟面对面自修的时候,经常抬起头来,假装东张西望了一番,然后大胆地注视着她,而她肯定也知道对面的这个高个子已经对她有特殊的关注了,且不论是否心有所寄还是居心不良(当然,我可以保证绝没有此意)
于是,她经常在我偷偷注视她的时候,装做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有点清高地翻了翻白眼,以示对于我偷窥的抗议
然后的事情就像琼瑶或是别的版本里的蹩脚的故事情节那样发展着
直至有一天,我开口对她说话起来,而她好象并不是太拒绝地和我聊开了,话题很简单,就是我面前的英文版小说的内容,她说一见到英语就头疼
但我认为最高洁的人,是那些洗了脚却不洗袜子的人
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82岁的老刘右眼失明有年,左眼弱视,脑力却不减昔日
他沉迷的格式,像聆听的弟子,出乎我的预见
念完后,他没有指摘我的父亲,不过说:你也给我写一篇《老刘的天性》
他一脸的忠厚,实在令我格外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