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所在的小山村虽然依山傍水,但环绕着我家的大大小小的山总让我感到压抑,我试着朝山外走去,但怎么走也走不出山的包围
最后总是妈妈将迷失方向的我从山路上找回来,我顺从地让母亲牵着我的小手,顺着我曾走过的弯弯山路回到那个我想离开的家
“歌者的灵魂必得常常承受,这般忧心,/不论他是否乐意,而他人却忧心全无
”返回,他才能得到“本源的切近”,才能找到适意的归宿
尽管返回充满了忧心,但回到母亲身旁后,荷尔德林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富有,“以至于他往往倦于对曾在者的思想和对到来着的期候,只是想沉睡于这种表面的空虚中”
走回小店的时候,天暮已经灰灰地垂下来了,小店微弱的桔黄色的灯光忽隐忽现,好象夜幕中的小星星,给人归家的温暖和感动
那片荒野最后在我的回忆里,话语中,诗句里不断出现,俨然成了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那或许就是梦乡吧,一个以诗为梦的少年,心里能有这样一方苍茫之野,就足够了,我这样对自己说
我,你,大概很多人,大概她们也理想的恋情:相濡以沫,相敬如宾,平常如水,在功夫中找到了你,依附你,将终身托付给你
做你的浑家,做你儿童的母亲,为你起火冼衣
而后,咱们一道在时间中变老
过了短促,娇美的芙蓉花轻轻盈落下来,深深地隐藏在哺养她的泥土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