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彩灯依旧亮着,在深夜,它们的闪烁让我觉得自己处在古代或者黑夜的某个隐秘角落一样
好多次,我听见有人大声喊我的名字——是她的声音,在从门口那边传来,清澈而且急切
还没有睁开眼睛,我就大声答应了
我的声音把自己吓了一跳
我起身,开门,来到院子里,我看了看两边的墙壁——她是不是就在那儿呢?我走过去,拱着身子仔细寻找,除了堆起的黄沙、头颅低垂的野草,只有还在运行的大风——她是不是沿着马路往外面的戈壁滩去了呢
我急忙跑出去,窄小的马路两边有很多杨树,叶子在风中哗哗响动,像是一群地狱拍打的手掌
我向前跑去,我不敢喊叫她的名字——我想我一定能够追上的,她一个女孩子,走不远
她一定在和我捉迷藏——她要我惊喜,要我在一番追逐之后才和我见面
后来老住持带我们去了后院,我便看到了些他种的瓜菜蔬果,我原本还想问些他出世入世的话,问他这世上的人为何会有好恶喜厌之分,问他一些渡人与渡世,问他可否存在永恒与生生死死
但我看到那些瓜果菜蔬,有些开着花,有些结着果,便知,这其实并不是世外仙境,亦非圣土
老住持过的也是俗世生活,经历了一长段人间岁月
又如,在乡村负担到劳,分田到户后,负担田犹如成了农夫的命脉,田界纠葛常有爆发
李政委老是细问细查,厘清思绪,把准头绪,对症施策,并驱除后患
他冒雨为马家店街道宝筏寺村两村民打桩定界的遗迹,本家儿内疚难当,冲动不已,结果尽释前嫌
但是档案不可以补救,不可以造假;我现在可以做到的,是默默的把妻子那时的容颜定格在心底
当我们坐在摇椅上慢慢变老的时候,我会把我心中的穿婚纱的女孩子的模样仔细的描述给妻子听
不必想那么多那么远,留驻心中那一方净土,梦就还在
维持,深信,遵照,就总会有蓄意,一切的十足都在渐渐好起来,来日仍旧充溢阳光
重返故乡,我心通透,哔竟放下了思路的徜徉与滞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