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了,呐喊和厮杀,愤怒和仇恨在哪里?伤了病了,伤口在哪里?疼痛又在哪里?每个人活出一个人生,当他殁后,这个人生又在哪里?今天的此时此刻我孤灯下一边听着茶禅一味一边敲击键盘,久坐劳神,肩背和脑袋都隐隐作痛
百年之后,今日的情景又在哪里?心情又在哪里?疼痛和不舒服又在哪里?我写下的字在哪里?我一个一个字的敲击,同时在久远的年代里,又注定一个又一个的失去
这种劳作又有什么意义?一直以来都不太开心,以致夜夜乱梦颠倒
梦里活得无比丧气又无比真实,醒过来了,梦又在哪里?
住单身宿舍的日子并不是不堪回首
暗淡的走廊,蜂窝煤炉,公用厨房公用厕所,洗澡没有热水器
现在想起不知怎么度过的,还在那样的环境里谈情说爱,结婚生子
如今居住在一个还算满意的环境里,却常常回首山崖上的野草、桃花、枣树,樱桃
那样的日子里有那些美丽的草木相伴,是生活的另一种馈赠
她们在我杂乱、疲惫的日子里滋养了我心灵的眼睛
不知现在还有没有人站在窗口看花开花落,看红樱桃落进泥土?那些花是照常开,果是照常结的,不管有没有人关注,她们都不放弃每一个季节
又是半年已近,天窗仍旧那零感积山川的摇篮
又过了半年,实际仍旧那烦恼不慢的寰球
一个多月的时间,一部长篇小说在肖曦的笔下诞生了
我说,书名就叫《少女咖啡屋》吧
可她又反对我说,这个书名太老了,太传统了
又顶我
我问,那起个什么名字好?她说,这是我的事
后来,她起了个《长翅膀的少女》
我虽然觉得不如《少女咖啡屋》妥恰,可那里面有她的追求,有她的个性
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该自己去飞了
这大概是她的涵义吧!我还觉得《长翅膀的少女》,有一种浪漫的感觉,那是少女独有的
不过,我嘴上不能道出我的真实想法,不能向孩子低头
这是维护父辈的尊严么?前些日子有件事让我很尴尬
《花季雨季》杂志约稿,我寄去3篇小说,肖曦寄去一篇
编辑回信说,肖曦那一篇用了,你的3篇一篇也没通过
还有,在2005年辽宁省首届未成年人优秀文艺奖评比中,我拿了一篇获得“冰心奖”的散文参评,肖曦拿了一个短篇小说
评奖结果下来,女儿的获了二等奖,我的竟然又落榜
后来,老家的来人告诉我那片林子的原址种上了速生杨,几年后就可以有大把飘子顺进腰包了
我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