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索风景美不胜收,而比这更美的当然是关于地索婆娘的话题
翻过一座座山梁,淌过一道道溪水,这时就想起一句古人的诗,“渡水复渡水,穿山还穿山”,古人是去看一个隐士,我们和古人走着相同的路,却是去看一片隐在山中人未识的风景 路的左边是绝壁悬崖,右边却是看不到底的万丈深谷,看不到谷底的水流,却能听到从那深处传来的水的轰鸣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香,问这是什么花香,谁也说不出名目,问一个路人,路人也说不出,但他又说,是山林哈出来的气息 这原是路人应付我们的话,但一行中的诗人却说,了不起啊,这才是诗的语言 人的皮肤之厚,大约不到半分,鲜红的热血,就循着那反面,在比密密丛丛地爬在墙壁上的槐蚕〔2〕更其密的血管里奔腾,散出温热 所以各以这温热彼此迷惑,激动,牵引,拚命地企求偎倚,亲吻,拥抱,以得人命的沉酣的大欣喜 下昼三点四格外钟,游轮达到南诏风情岛 按路途安置,乘客将登岛玩耍四格外钟,游轮屡次播送了下昼四点五格外钟返航的动静 好景不长,一种怪怪的感觉如微波掠过 其实没有直接听到什么言论,或者并没有谁在意你的尊容 胡子多长,各人喜好,无伤风雅 我却常常神经过敏问自己:你比你爷爷还要老了,胡子留这么长;凭什么显摆,卓尔不群似的……总之弄得像做了出格之举 于是“蓄须”的誓言刚刚萌芽,我莫名其妙动摇了 于是两个月以后一次理发,请师傅剃掉了 一干二净,还原了一个白面书生的容貌 躺在椅子上,听见剃刀发出类似锄头薅草的声响,居然感到一种轻松——类似卸妆之后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