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挂着的太阳没有转动身躯,只是一个劲地加快步伐,直勾勾地向着东西并列于永德的老别山,棠梨山,三宝山和以南北走向切割于山峦之间的南汀河,永康河,赛米河,怒江以及我的身上,异常炽热地吐放着光辉
栖居在我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还有每一次随心脏搏动的血流,顿时就因了这阳光的照射而繁喧、浓鲜和成熟起来,令我立刻就身负使命,必须肩起把被阳光照射散发出金灿灿色泽的芒果,以文字和情意浇铸的方式,迁移到人的意象里的重任
虽然从芒果的物象到人的意象的迁移仅有一线之隔,但是若欲跨越这条直线,却必须要经过一个由现代复原至古典的阶段,就像考古学家从一片龟甲上复原一个朝代一样,以便让意识在原生态的洗礼中,重新获得混沌、淳朴与虔诚的定位机会
我就是在这样的氛围里,走进了永德,贴近了芒果,并强烈地预瞩到有真挚的笑颜迎我而来
无论世界遗产的桂冠有多么光灿,无论每天有多少游人趋之若鹜,古城固有的平静始终不曾有过一丝改变
在这个人类文明的大摇篮里,所有的来客都能找到心中的家园,圆着世界上最温馨最美妙的梦
我的晃荡(五) 面对自己的正面,说不好那些满脸平静的胡须是野草、园子里的蔬菜,还是自己荒芜了的青春岁月
如果硬是要从这当中找到时间的擦痕,翻相片一样粒粒清算过去的分分秒秒,你会看见一个完全玻璃的世界,这富有土壤气息的玻璃世界里,一片柔弱到甚至要靠冥想才能确定其存在的散射之光,在生长之物生长的过程中,慢慢汇聚于表面,一个平静的表面,冷漠的表面,光滑的表面,玻璃的表面
如此的玻璃之光随着自己苦乐的呈现、沉浮而百折千回
——就像地壳的运动,世纪冰川造就的、我们现在依然要千里迢迢才能目睹的奇异美景
——这难以明察更难以告人的内心之苦只能交给回忆这现实之光更透彻的镜子、交给文字这现代得晃若考古手段加猜疑的更枯燥的方式
一座高高的连绵着荒原的雪山叫神山,一汪宏大的人迹罕至的湖泊叫圣湖,一株生长于冰原雪山的莲花被赋予了英雄的气节,一个用精当的文字代替它们的组成元素并重新组合了这一切的人就是大师……
我们不会忘记:人的本性也是自然本性的元素之一
但是,我们却忘记得越来越远
谁都知道这个所谓活着的世界是水的世界,回忆的过程就是你在远离水的意想的世界回到意想的水面,再一次慢慢适应水性再一次潜于水下并寄托了极大妄想的过程
——融合于水,融合于水中的淤泥,融合于淤泥中的矿藏,融合于矿藏中的金子,看见,提炼,再融合
——我们来源的这个世界给予了我们作为存在的热能,我们像植物的光合作用一样摄取食物,自然地保存和消耗这些热能
我们的自然性不但要让这些热能完成成长的全过程,还要让让这些热能变成清澈透明的眼睛
——这特殊得容纳了你所有心智的眼睛,动植物那样的生长轻若鸿毛了
目光拉开了你与你所看见的事物的距离
你会由衷地感应到,“原来,一切都掷地无声
一切埋葬都会显现原来的生机
它的重现是所有执着于文字的人与世界相别相融的命脉”
于是,你看见的胡须是你成长地图上心情的蔬菜、心情的荒草
岁月是心情的岁月
而自在的心情在尚未被同化以前是晃荡的
不顾手术刚一个多月,身体尚未复原的我,到处去找事情做
我知道现在的生意很难做,但想着总有适合自己的生意去做
老公说,现在我主要的任务是让身体尽快复原,有一个好身体比什么都强
我知道,老公是不想让我再受累,他是心疼我,可他不知道我更心疼他一个人肩负养家的累
每次周末回来,尽管他刻意地掩饰着他的疲惫,可我能从他的眼里看的出来
做为男人,他真的好累……
西蜀的冬天,在两种情景下能瞥见云
一是阳光明丽的日子,那暖暖的阳光穿过浓浓的五里雾,将漫漫的雾气稀释变淡
再稀释,再变淡,那蓝蓝的天际就展此刻了出来
蓝天上的朵朵乌云,也静静地出此刻了人们的视角中
这边说的静静地,即是那一朵朵的乌云,她一动也不动镶在蓝天上,就像是一幅以所有蓝天为画纸,被巨匠倾泻出来的水墨画一律,随便地挂在那儿